就像是流不出眼泪的我。
我亲了亲他的眼角,嘴角抽动几下,终于发出了声音。
“郎星,告诉我,我到底是什么?”
我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,但还是想从裴郎星口中听到回答。
我猜我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,那我到底是什么?
和裴郎星是鬼吗?
但我连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我知道我的记忆肯定有问题,但又找不到漏洞在哪里。
裴郎星不想告诉我,我看得出来。
“郎星,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,但这是我的事情,我有知道的权利,不是吗?”
我想他是在保护我,所以才一直回避。但我不想一直待在他的羽翼之下,一直被蒙在鼓里。
裴郎星垂下眼没有说话。
我知道他是在犹豫。
他好像沉默了很久,又好像转瞬即逝。
“抱歉阿云,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但我不是不想说,而是不能直接告诉你,这件事要你自己想起来。”
“你只有自己想起来,才能走上对的路。”
我想问他为什么,不过估计问了,他也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解释。
如果能给,裴郎星也就不会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来回答我。
我突然就很想抱抱他,我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我扑上去抱他,和小狗一样啃他的嘴巴。
裴郎星来不及防备,抱着我的腰连退了几步,坐在沙发上。
他刚好压在了遥控器开关上,把电视打开了。
电视上的晨间新闻正在重播,我扭头一看,却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场景。
18
电视上出现了一个装修豪华的客厅,应该是我没去过的地方,但是我脑海深处的记忆又告诉我,我曾经踏入过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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