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风过后过后便小雨,春天的天雨不像夏天那般狂风暴雨,牛毛般的雨丝落下,行走在其中都无需雨具,我便在这样的天气中又来到D大校园。
在整个警方忙地不可开交的时候,吴国栋秘密调出一些精干力量,这个命令并不是他发出的,是从极高的上层直接放出。
接到这道命令的每一个人都要守口如瓶。无论接下来我们看到什么,知道什么,一个字都不能透露。
我沿着台阶走上学校的实验楼,掸去肩上白茫茫的水珠,走到实验楼下的门卫室前。
我递过我的证件,“你好,我是之前预约过的。”
躺在门卫室中是一个满脸胡茬的老年男子,胡须很长,盖住整张脸,顶着乱糟糟的头发,保安制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。
门卫的眼神十分迷离,像是永远睡不醒一般,他半睁着眼看着,我害怕他看不清,将证件递地更加向前一些,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,直接挥挥手,按下按钮,打开旁边的玻璃。
我循着地址来到六楼,敲开办公室,里面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,一身白大褂,同样乱糟糟的头发下,眼神清明了很多。
我递上预约函,“我是来找端木教授的。”
中年男子仔细看过我的预约函,礼貌笑道:“你先请进,老师还在实验室里面。”
进到办公室里面,我仔细将里面的布置打量了一遍,这里面最多的便是书,书是依照着某种顺序整齐摆着的,在办公室的正中央放着一幅水墨画。
我寻找谈话的话题,便道:“这幅画真是漂亮。”
中年男子端过来一杯毛尖茶,道:“这是老师的手笔。”
“哦?端木教授不是生物学领域的泰斗吗?”
“老师多才多艺,学贯中西,不仅在学术领域硕果累累,平时闲下来便醉心于画艺。老师艺术造诣也是极高的,学校的画展常年挂着他的作品。”
我点头,流露出很强的兴趣,笑着问:“您能和我说说端木教授吗?”
“可别您了您的叫,我姓吉……”
“哟,这个名字可不好随便叫,我还叫吉老师好了。”
吉老师严谨的脸上也露出笑容,“这个名字的确不好叫,你就叫我吉老师。”
谈话的氛围舒缓了,接下来的谈话就变得轻松多了,我开始向他打听端木教授的日常生活。
端木教授是个的专注于学术的人,为人严谨,这种态度延伸到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不一会儿,正主走了进来,端木教授五十上下,和吴国栋差不多的年级,姿态可就要比吴国栋风流多了,也和这里的人完全不同。他穿着白色的实验服,里面是整齐的西装,头发整齐向后梳着,五十多岁仍旧保持着立体的五官,气质非凡。
端木教授走进来,我立马站起身子表示尊敬,端木教授微笑冲我点头,脱下白大褂,吉老师在他旁边接过去递上手中的长风衣。
吉老师到楼下将他的衣服送洗,他穿的衣服从来不会超过一天。
端木教授端着一杯茶与我面对面坐下,“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何贵干。”
我翻出包中的一份简章递给他,他看了一眼,这是一场关于生物学、药理学等多种学科的高峰论坛,端木教授便是报名并通过资格审查的其中一员。“端木教授想必对这个应该要比我熟悉吧。”
端木教授点头,“怎么,有什么问题吗?”
我挠着脑袋道:“我便是奉命来对您进行最后审核的。”
端木庸,国内生物学泰斗,母亲出身书香门第,外祖父是已逝的国学大师,而他父系方面则是高官满堂,我此行的目的便是考察他的这些背景,已经他私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他是个纯粹的学者,没有丝毫的生活压力,一门心思投入到学术之中。
被人像是犯人一般询问着,就算他涵养再高,也露出不悦的神色。
“我能冒昧问一句,你是什么身份吗?”端木庸终于盯着我问道。
“我是名警察。”我十分坦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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