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两个人信步走上石桥,穿过上塘河,从御赐牌楼下走过,来到他们的目的地。
焚香,祈愿。
西花园。
苏迦妮眉飞色舞地跟迟域讲放生池里赫赫有名的两只神鼋,它们活了多少岁,民间都传过它们的哪些传奇离奇的故事,都是当年外婆告诉她的。
她这时说起来,就是用她外婆当年绘声绘色的语调。
迟域安静地听,沉沉地凝着苏迦妮,她在这里果然比在其他地方更放松。
苏迦妮说完一个又一个故事,语气突然伤感,“外公真的把你当成自己人,所以才会告诉你这个地方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外婆以前很喜欢来,外公有空的时候就会跟她一起,他没空的时候更多。”
“我记得大概是池里的一只神鼋仙去没两年,我外婆得了癌症,再之后,他们都没再来过这。”
“抱歉。”
苏迦妮转身离开放生池,边走边跟身旁的迟域说。
“他们只有我妈一个孩子,而我妈行事,很难评。她当年做了些事,伤了我外公的心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说她,你饿不饿呀?这里有素面,挺好吃的,不过你这山珍海味养出来的胃那么矜贵,不知道能不能……”
“能。”
“行。”
吃完素面,苏迦妮带迟域从另一座石桥离开。
机车前。
迟域帮苏迦妮戴头盔,“宝宝,我要出个任务。”
“去多久?”
“不超过10天。”
苏迦妮想起他缠满绷带的样子,心有余悸,“这次有生命危险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缺胳膊断腿的危险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一点危险都没有吗?”
迟域沉默不答。
那就是有。
苏迦妮看着他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不想他去,但她也知道阻止不了他,有时她忍不住会想,如果他跟门当户对的人在一起,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拼。
迟域也在看着她,他牵住她的手,“嗯。我会注意安全。”
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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