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我不能等到交班,现在我就要知道事情的真相——就算不能知道全部,也要有所进展。于是我继续开口:
“你难道不认识我吗?一点没有想起来吗?三年前我来过这里,站在这张柜台前面,你那时也站在柜台后面,和现在是同样的位置。喏,这是照片。和我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孩,左边嘴角挂着一个酒涡。怎么样,想起来了没有?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印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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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停下手里的活计,看了那照片一眼,随即开始重新审视我。
“你真是个怪人,从没见过人像你这样,怎么会这样奇怪?”
“只是问问,这也算是奇怪?”
女经理还是很奇怪那样的摇摇头。“我说你这人,到底是有什么毛病?”
“正是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毛病,所以才要自己找找。”
她和面饼一样,聚精会神的盯了我半分钟,随即叹了口气:“看来你真的有病。喂,我说这话难道你真的不生气?”
“干嘛生气,各人有各人的看法。”
“真是无可救药,无可救药,”她再次轻轻叹气,把小册子拿去过放在眼前。那张册子上的照片依然清晰,上面我站在柜台前面,一手支着柜台,女经理自己站在柜台后面。在我身边还有一个女孩,不过面朝柜台,完全看不到正脸。我正侧着头和她说话,似乎正在交流些什么。
“有印象没?”我有些迫不及待。
女经理缓缓点了点头,又缓缓摇了摇头:“照片上的人的确是你,但我也的确没什么印象。”
“早说过,我三年前来过这里。”
“这一点我不和你争论,”她轻描淡写的说,“因为这宣传册子也是三年前印出来的,印的不多,也没人要,就全部搁在门口的架子上了。”
“对我和那女孩真的没什么印象?”
“没有,”她合上册子,盯视着我,“没有就是没有,我还会撒谎骗你不成?那样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?”
“……”
“再说做我们这个行业,人来人往,接触的各色人等都有。以往生意兴隆的时候,忙起来连自己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。哪能记得了那么多?再说,你以为你是谁,难道别人都有义务来记住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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